中国巨石13 振石在股份制改革中诞生

中国巨石(600176)：每股净资产 5.29元，每股净利润 0.69元，历史净利润年均增长 21.93%，预估未来三年净利润年均增长 33.57%，更多数据见：中国巨石600176核心经营数据

中国巨石的当前股价 18.42元，市盈率 26.7，未来三年的估值假设和预期收益率如下：
15倍PE，预期收益率 17.95%；20倍PE，预期收益率 57.26%；25倍PE，预期收益率 96.58%；30倍PE，预期收益率 135.9%。

本文节选自中信出版集团2019年出版的

《新工业时代：世界级工业家张毓强和他的“新石头记”》

一书，记录在此仅供自己参考学习，侵权必删除。

感谢张毓强先生，您是我心中的英雄！

感谢秦朔老师，此书让我获益匪浅。

感谢中信出版集团，出版无数本经典好书。

【作者简介】 

秦朔，著名媒体人、人文财经观察家，原《南风窗》《第一财经日报》总编辑，新媒体品牌“秦朔朋友圈”发起人。 

【内容简介】 

在国家大力弘扬企业家精神，倡导实实在在、心无旁骛做实体经济的背景下，著名媒体人、人文财经观察家秦朔，深入世界“隐形冠军”企业、2018年中国工业大奖得主巨石集团有限公司，及其发起方振石控股集团有限公司，撰写了创始人张毓强艰难创业，不断创新，在工业领域勇攀世界最高水平，为打造世界级中国工业企业努力奋斗的故事。 

中国巨石是企业服务企业领域的“隐形冠军”，是央企混合所有制改革“国民共进”的亮丽样板，是“一带一路”投资的璀璨明珠。作为振石控股集团董事局主席、中国巨石总裁、巨石集团董事长兼CEO，张毓强被《福布斯》中文版评为“中国上市公司最佳CEO”，其创办的振石控股集团也是一家多元化、国际化的企业，名列中国民营企业500强、中国制造企业500强。 

本书以张毓强的人生故事为主线，将振石、巨石的创业发展经历串联起来，为我们生动再现了世界“隐形冠军”企业的诞生历程，解读了一位中国工业家的精神谜语。

振石在股份制改革中诞生

1984年、1985年的代铂炉技术改造，依靠RP纱打开的新市场，最终还是一份可以接受的答卷。这时，张毓强开始想另一件大事，就是企业改制。

中国的股份制改革是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的，广东走在全国最前面，浙江也在搞试点。1986年4月，经济学家厉以宁提出“所有制改革是改革的关键”的主张，他认为经济改革的失败可能是由于价格改革的失败，但经济改革的成功并不取决于价格改革，而取决于所有制改革，也就是企业体制的改革，“这是因为，价格改革主要是创造一个适宜于竞争发展的环境，而所有制改革或企业体制改革才真正涉及利益、责任、刺激、动力等问题”。

厉以宁的观点在一些思想解放的省市那里引发了很强的共鸣。根据浙江省的统一安排，桐乡县也开始寻找企业股份制改革试点。

张毓强觉得，技术改造和体制改革都很重要。他主动请缨，成为浙江省第一批股份制改革试点企业，也是当时桐乡县二轻系统唯一的试点。

1989年，在桐乡玻纤厂的基础上成立了桐乡振石股份有限公司。1994年，浙江省股份制试点工作协调小组以38号文批复确认。

振石，就是振兴石门之意。

改制的第一步是清产核资。核下来，桐乡玻纤厂的资产有123万元。以面值100元为1股，全厂职工每人购买不少于6股，为鼓励购买，每股给予相应的挂钩股，分红时按照基本股加挂钩股作为依据。

张毓强带头拿出3000元，购买了30股，这是他当时几乎全部的家当。最后，大家一共入股18.5万元。股份公司注册时的注册资本为141.5万元。

1989年6月7日下午，股份公司选举董事长，县里非常重视，派专人来参与。他们的意见是，董事候选人提名时要把一下关。张毓强说，既然是股份制，我的股份也不多，就应该完全海选，民主提名，民主选举，“选上我，我拼命干，选不上，我没有怨言”。于是，每人一张白纸，提名股东代表，张毓强获得全票；再由股东选出5名董事和3名监事，张毓强全票当选；董事会选举董事长，张毓强又是全票。

6月8日，桐乡振石股份有限公司挂牌成立。

1989年6月，对中国来说是一段不平静的日子。由于一场风波，政治氛围异常紧张。股份制改革原本是体现改革精神的好事，但风云变化，股份公司到底姓“社”还是姓“资”，又变得敏感起来。振石挂牌时，桐乡县没有一个领导来参加，有个领导很看好张毓强的探索，也只是私下偷偷来坐了一阵，表示个人的支持。

振石最初的股权结构，张毓强是小股东，是“小股东里的大股东”。此后随着改制不断深化，集体所有制的股权转让给了张毓强，创业团队中绝大部分人的股权也转给了他，所有股东都获得了不菲的回报。

我见过振石的几位早期员工，这些出生于20世纪四五十年代的创业参与者，因为早期参加了振石的股份制改造，从财务上都获益颇丰，都在安享天伦之乐。一位从东风布厂时就跟着张毓强的职工说：“女人不能嫁错人，男人不能跟错人。我跟对了人，退休后到处旅行，护照已经用了两本。”他把股权以一个满意的对价转给了张毓强，觉得钱用不完，所以孙子、孙女出国留学，他每年每人支持20万元。他们对张毓强的感激很真挚和自然。

张毓强是振石的实际控制人和绝大多数股份的拥有者。从资产角度看，他是嘉兴数一数二的富翁，但他也很坦率：“富翁者，负翁也。我们挣的都是资产，钱都在资产里，资产中还有负债，真正的现金很少。我现在还欠着振石的小股东们3个亿。有些资产几百亿的富翁一下子就倒了，就是因为负债都是要还的。资产质量一旦不行了，就没有创造利润的能力，甚至没有现金流，资产也就没有意义了。所以，做企业天天都是如履薄冰。”

顺利完成股份制改造，望着印有“嘉兴市人民银行”字样的股票，张毓强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。

1989年到1990年是民营经济“倒春寒”的一段日子。1988年，国家颁布了《私营企业暂行条例》，全国人大七届一次会议上通过的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》增加了私营经济的条款，民企获得了名正言顺的地位。但1989年后，又出现了将民企和“资产阶级自由化”相关联的声音。不过在浙江，这个民营经济根深蒂固的地方，改革仍在进行，民企仍在发展。

1989年底，绍兴诸暨的店口镇，供销社经理冯海良辞职创业，筹集16.5万元资金，办起了诸暨县铜材厂，即今天海亮集团的前身。振石、海亮这样的民企都从1989年开始起步，显示出浙江真是中国民营经济生长的沃土。

中国乡镇企业的股份制改革高潮是1992年邓小平南方谈话之后。当时国企“三分之一明亏，三分之一暗亏，三分之一持平”，不改不行了。根据政府数据，1996年国有企业亏损面达到39%，加上潜亏，不少地方达到60%。由此导致银行1997年前后的不良率高达30%~40%。企业效益不行，财政也出现危机，中国财政收入占GDP之比从1978年的36%下降到1996年的11%。

无论银行还是财政的困境，根本原因是国企的低效。在难以为继的背景下，“抓大放小”的国企改革开始，竞争性行业中的众多中小国企退出，战略性行业则保留了大型骨干国企。这场改革和调整为进入新世纪、加入WTO（世界贸易组织）后的中国经济的辉煌奠定了基础。

和国企相比，乡镇企业、集体企业的改革更为灵活，也更早。这是张毓强改制的历史背景。实践证明，哪里的地方政府改革坚决，哪里的经济发展就更有活力，从珠三角到浙江，莫不如此。

振石股份公司成立后，桐乡县二轻局提出了一个非常宏伟的奋斗目标——产量超1000吨，产值超1000万元，利税超100万元，即“三个一工程”。股份制激发了振石员工的积极性，业务不断突破，效益直线上升。1990年春节，张毓强请全体职工一起吃年夜饭，庆祝丰收的一年。这一吃，就成了一个传统，几年后，年夜饭作为一项制度正式确立。

最初的时候，张毓强和全体员工一起聚餐，一两千人在一起，后来人数实在太多，改由集团各分管领导分别和员工吃。目前振石和巨石的员工总数差不多有2万人，年夜饭员工分批次吃，张毓强则和参加集团工作会议的数百人一起吃。我参加了2019年的年夜饭，看到张毓强稍微吃了一点垫垫肚子，就站起来，接受已在两边排成倒V形的各部门、分厂、子公司的敬酒，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。这是振石和巨石的“酒文化”，我们后面会谈到。

实现“三个一”

此一时彼一时。振石股份有限公司成立后，隔路相望、一度红红火火的石门金属材料厂却破落了，严重资不抵债。在桐乡县政府的协调下，振石出资买下了它的14亩土地和厂房。
这14亩土地，被张毓强用来筹划上拉丝二工段的项目，扩大生产规模。但这需要不少资金，而筹资并不容易。股份制改革募的钱不多，银行贷款也难。

为此，张毓强别出心裁，采取了和南玻院联营的方式，合办了宁石玻纤厂，又叫宁石车间，也就是拉丝二工段项目。具体办法是，振石出资300万元，购买18台拉丝机和配套设备，南玻院出10公斤铂金，折价为120万元，定期派技术人员前来指导。如此联合经营3年，振石保证南玻院每年分红不少于12%。南玻院是国营大院，有其增信，振石再找银行贷款就容易得多。

此次和南玻院的合作，大概是张毓强最初的混合经济与资本化运作试验。做企业，全靠自有资金一点一点积累，是小农经济思维，很难做大。企业没有大舞台，也吸引不了人才。张毓强的资本化思路是，围绕把企业做好，合理使用杠杆，积极对外合作。他总是说：“对外合作，分享利益，看起来自己占有的比例少了，但不抓住机会把企业做大，这个成本才是最大的成本。有些机会错过了，就再也没有了。”

为了解决资金不足的问题，张毓强还通过租赁方式从浙江省租赁公司租汽车和设备。虽然租赁的利息比贷款利息略高，但可以计入成本，而且在还清债务后，物权转移给振石，资产也增加了。

1992年，振石贷款1500万元，投建了24台代铂炉，都是400孔的漏板，不到三个月就全部投产。此时，振石共有58台炉位。到年底，终于实现了产量超1000吨、产值超1000万元、利税超100万元的“三个一”目标。

1992年，张毓强还做了一件让他日后颇为骄傲的事情，就是自己加工漏板。

之前，漏板都是委外加工的，如可以委托给南玻院和上海耀华。漏板全称是“铂铑合金玻纤拉丝漏板”，是玻纤生产的核心装备，是将玻璃液加工为直径10微米左右的玻纤的成型模具，由贵金属铂铑合金制作，材料贵重，加工工艺复杂，对精度要求很高。

凡是关键的东西，张毓强都倾向于自己做。漏板只是开始。

一天，张毓强去找儿时的小伙伴马伟荣，他在镇办的商业公司工作，很稳定也很逍遥。张毓强说：“玻纤是个有前途的产业，比你天天吃差价卖东西有意思多了。干脆一起来做吧。”马伟荣说：“我很轻松，你那活太累，我又不懂，干不了。”张毓强开始做他的思想工作，先说，商品的流通和价格的形成，越来越靠市场，镇一级的商业公司没多少优势，稳定不了多久了。又说：“你过去学过钟表，做过小机床，道理是相通的，肯定做得出漏板。只要玻纤发展，漏板就会发展，玻纤才刚开始发展，这才是有前途的地方。”

马伟荣说，张毓强很懂人心。“他先把我的工作前景说得很暗淡，然后把做漏板说得很光明，我就动心了。振石当时加工漏板，一无设备，二无技术，三无零部件，我连铂金也没见过，但他说我行，我就信了。不过他真的说对了。商业公司早关门了，而我们专做漏板的金石公司却成了全世界最大的漏板生产企业，现在一年的产能是5000块大漏板，全部自主加工。”

马伟荣和一位李师傅，从零开始，自己做设备，自己做工艺流程，用了8个月时间，一共5个人，把第一块200孔的漏板做了出来。“最后那天，我们干了个通宵，直到天亮。1993年，我们能够做代铂炉的小漏板了。当时不像现在，有什么问题、找什么零部件可以在网上搜，我们不懂就到处找资料看，到人家厂里看，包括去南玻院学习，硬着头皮，慢慢就学会了，就自己做了，但质量不稳定，这又花了很长时间去改进。”

漏板的学问很深，今年61岁的马伟荣已是世界级的漏板工匠。岁月是如此神奇，他自己也常常感到不可思议。

1992年底实现“三个一”目标后，开心的张毓强租了10辆大客车，<

作者：龙凤小汤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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